杭懿白

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。

【新生】最终(完结)

我写完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我知道我是个小辣鸡


be预警




         没有治疗和药物的干预是很痛苦的,汪新元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。要不然是噩梦惊醒,要不然是睁眼到天亮。

  他现在跟一群老年人合租,在租客眼里,他只是一个性格奇怪的男人。房东是一个叫Joy的热心又爱财的女人,租客们也是如出一辙的好心。这样的环境下,他感觉他冰封很久的情感,好像要解冻了。

 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。

  杀害兄弟的凶手还没有查出来,又有兄弟被害,对于凶手是谁,汪新元却毫无头绪——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报复他们,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六神无主。

  他此时就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,断药让他的大脑很不舒服,一阵一阵的耳鸣,房门外的声音被嗡嗡的声音压过去大半。

  忽然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声音,穿过不正常的嗡嗡耳鸣,直接达到了他的大脑。

  “你好,请问有没有一位汪先生住在这里?”许立生敲开了这所房子的门。

  “有的。”Joy回答。她视力不太好,看不清来人是谁,只通过声音判断来人没有恶意,“你是汪先生的朋友?”

  “对,我姓许。”许立生礼貌的回答,递上了自己的名片。

  “许先生啊,请进吧。”Joy接过名片,让许立生进了家门,伸手指向某一扇房门,“汪先生住在那一间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许立生道谢后,迫不及待的奔向汪新元的房间。许立生莫名紧张,心跳有些急促,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主动找汪新元。

  他还没来得及敲一敲门,那门就被房间里的人打开了。

  “进来吧。”汪新元揉了揉耳朵,试图缓解耳鸣。他很久没有睡个好觉,疲惫的连客套话都不想说,自顾自的坐到小茶几旁边。

  许立生见旁边有空出来的单人沙发,于是就默认汪新元请他坐了,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,自己坐在了汪新元对面。

  “我今天是来谢谢你的。”许立生说,“还有……”

  “不是说了不要找我吗。”汪新元不想深究许立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,许立生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。他只觉得麻烦,事情已经牵扯的够多了,还要再搅和进来一个许立生。

  许立生没有被问住,他还是文质彬彬的微笑着,继续说自己没说完的话:“我给你带了药。你天天在这么一个环境下,断了药可不行啊。”

  汪新元顿了顿,手肘撑在膝盖上,稍微抬了抬头,却并未看向许立生:“你走吧。”

  “汪先生……”许立生的笑容僵了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全世界只有他汪新元这个样子,人家都已经快把一片真心糊在他脸上了,他还是装看不见。

  “汪先生,你听我说。”许立生说,“你有没有听到客厅里钟表指针的嘀嗒声?”

  “听到了。”汪新元下意识回答。

  “你听……”许立生的声音里好似充满了奇异的令人平和的魔力,“一,二,三……”

  汪新元的注意力顺着许立生的指引转移到了那细微的声音上,他仔细的倾听着那声音,紧绷的精神慢慢松弛下来,浓重的睡意涌上来,如同台风天的巨浪,把他所有的意识全部淹没在海底。

  许立生催眠了汪新元。

  许立生第一次,未经允许催眠别人。

  只是为了自己压抑了许多年、从未得到回应的感情。

  他知道他是错的,他违反了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,他无耻,阴险,卑鄙,但是他都不在意了。

  什么都不重要了。汪新元无意识的倚在靠背上,许立生站在他面前,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吻着他的额头,他的侧脸,他的下巴,最后是他的嘴唇。

  汪新元的嘴唇很柔软,与许立生无数次想象中的感觉一样。他贪婪的吻着那两片薄唇,用手扳着汪新元的牙关,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,在他的口腔里攻城掠地。

  “……”汪新元发出睡梦中的无意识声音,许立生倒是不慌,他相信自己的技术。

  许立生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感情,抽离之后,他凝望着面前人的脸,突然笑了,笑的充满了嘲讽。

  他觉得自己荒谬又可笑。全世界那么多人值得他爱,他偏偏爱上一个通缉犯。

  许立生收拾好情绪,直起腰来打了个响指,看着汪新元慢慢清醒。

  “这算是我给你的谢礼吧。”许立生说,“这一次免费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汪新元仿佛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,只当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治疗。

  “我该走了。汪先生,再见。”许立生礼貌的微笑,像对每一位病人一样。

  “许先生,别在来了。”汪新元说道,“我怕连累你。”声音变得微不可闻。

  许立生鼻子一酸,眼泪险些流出来。

  “汪先生。”许立生一字一句的说,“你别管了。”

  他带来的那一束红玫瑰正心安理得的伸展自己的美丽,给小而昏暗的房间添了一段芬芳。他很早就想给汪新元送一束玫瑰,很莫名的执念。今天终于送了,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给汪新元送花了。

  汪新元看着那束玫瑰,心境好似也如这花一样柔和起来。没人给他送过花,许立生是第一个。他是渴望被人关心的。

  他无意识的舔了舔下唇,摄取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。

  有了药物的汪新元精神比过去几周好很多,凶手与他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,他下决心要复仇,跟对方以别的身份别的事情约好了时间——尽管大家都知道是约了什么,却还是要虚情假意。

  “汪先生,讲好了要给百有过寿嘛。”Joy对此时要出门的汪新元很不满,“外面都快下雨了,什么事不能推一推嘛?”

  “对不起……”汪新元不好告诉他们是什么事情,只是翻来覆去的道歉,“我晚点回来。”

  当天晚上,汪新元没有回来。

  Joy打开了他的房门,模模糊糊的看到书桌上有什么东西。她拿起桌子上的卡片,凑近了努力看上面的内容。

  那是一张明信片,画的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,背面写了祝百有生日快乐,落款汪新元。

  卡片下面还有一个信封,写了给许立生。Joy猜测就是那天上门的许先生,就翻出那张名片来,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。

  “是许先生吗?这里有汪先生给你留的信。”Joy小心翼翼的问。

  许立生上门拿走了那封信,他直觉信里没什么好话。他回到诊室才拆开信封,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条,上面就写了两句话。

  “对不起,一直没告诉你,我爱你。”

  “忘了我吧。”

  “汪新元留。”

  泪水打在纸条上,晕开了那一笔一划的字迹。

  当然是回不来了。

  子弹打在汪新元身上,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固执的一次又一次对着凶手开枪,直到打空了子弹,看着凶手倒在地上,手枪才从他手里滑落。

  仿佛是吊着木偶的最后一根绳断了,他终于站不住了,向后仰倒在大片干枯柔软的草地上。雨滴打在他脸上,渐渐的合成一片水雾。

  他想起来了那天许立生来的时候。迷蒙之间覆盖在脸上的柔软肌肤,残留在下唇的异样味道——他突然知道了那一次不是治疗,是许立生与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温存。

  他不是没有动心,他动心了,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动了这该死的不该动的心。

  汪新元的意识渐渐模糊了,他的结局注定是死亡。

 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渐渐清晰的人影,是每一次结束治疗的许立生,带着柔和的微笑,对他说:“汪先生,这是你的处方。”

  或许是在汪新元第一眼看到许立生的时候,他就动心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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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就是一个俗套的故事,俗套的情节,错漏百出的逻辑和发展。

反正我故事讲完啦,不管啦。

我喜欢虐虐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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